禹疆压低声音:\"军师昨晚守了您一整夜,您知道吗?\"
我的手一抖,差点打翻药瓶:\"什么?\"
\"您睡着后,军师回来过,就坐在那儿看着您。\"禹疆指了指床边的矮凳,\"直到天快亮才离开。\"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脸颊发烫。相柳守了我一夜?为什么?
\"他他可能是担心我知道的军营秘密太多。\"我勉强找了个解释。
禹疆意味深长地笑了:\"我跟了军师十年,从没见他对谁这样。\"
我没敢接话,匆忙结束检查就逃也似地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忙于照顾伤员,相柳则忙于加强营地防御,我们很少碰面。但每次远远看到他银发飘扬的身影,我的心都会漏跳一拍。
第五天傍晚,伤员大多已脱离危险,我终于能喘口气。走出帐篷,夕阳将云朵染成金红色,美得惊心动魄。我信步走向海边,想一个人静静。
海湾空无一人,只有海浪轻拍沙滩的声音。我脱下鞋子,赤脚踩在微凉的沙子上,让海水没过脚踝。远处,满月正从海平面升起,银光洒在波浪上,形成一条闪闪发光的路径。
\"喜欢海?\"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看到相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沙滩上。他今天没穿往日的铠甲或劲装,而是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袍,银发披散,在月光下如流水般闪亮。
\"嗯。\"我轻声回答,\"在我的世界,海已经被污染了,很少能看到这么干净的海。\"
相柳走到我身边,也望向海面:\"我母亲说,大海记得一切。\"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母亲。在原着中,相柳的过去几乎是个谜,这种分享显得尤为珍贵。
\"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我小心地说。
相柳沉默片刻:\"她死在人类手里。\"
我的心一紧:\"对不起\"
\"不必。\"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月光下,我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按在左肋处,姿势有些不自然。
\"你受伤了?\"我忍不住问。
相柳摇头:\"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