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吃安眠药了。\"文同珢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每天两粒,才能入睡。\"
我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裹紧毛毯。出院已经一周了,但系统的强制休眠似乎留下了某种后遗症——我时常感到疲惫,注意力难以集中。而文同珢则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日夜不停地推进她的复仇计划。
\"朱如炡提供的资料比想象的更有用。\"她调出一段录音,\"听这个。\"
扬声器里传出李蓑罗歇斯底里的声音:\"我受不了了!那个贱人到底想要什么?钱吗?我有的是钱!\"
\"她不是要钱,蓑罗。\"这是朴涎镇疲惫的回应,\"她要我们记得。\"
录音戛然而止。文同珢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朴涎镇终于明白了。这不是敲诈,不是勒索,而是复仇。\"
我胃部一阵绞痛。在过去的一周里,文同珢已经逐步展开了她的复仇网络——李蓑罗收到了匿名寄来的吸毒证据;崔惠程的债主突然加紧追债;全宰寯的地下赌场遭到警方突袭每一步都精准打击着这些人的致命弱点。
\"河度领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文同珢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他今天约我下棋。\"
这是她计划中的关键一环——通过围棋接近河度领,让他对自己产生好感和信任,最终成为摧毁朴涎镇心理防线的利器。但最近我注意到,文同珢谈起河度领时,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同珢,\"我犹豫了一下,\"你对他有感觉吗?\"
她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什么?\"
\"我注意到你看他的方式不太一样。\"我鼓起勇气继续道,\"如果复仇计划因此受到影响\"
\"不会。\"她打断我,声音冰冷,\"河度领只是棋子,就像朴慏梧一样。我不会让感情干扰计划。\"
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疤痕——那是朴涎镇当年用卷发棒烫伤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