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控。十八年的仇恨像高压锅一样在她体内积聚,现在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我伸手想安抚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不明白,\"她站起身,在狭小的病房里来回踱步,\"我不仅要毁掉朴涎镇的生活,还要让她尝尝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就像当年她对我做的那样!\"
她的声音在最后几个字上几乎破音。我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半空的威士忌瓶子——文同珢向来节制,这种失控的饮酒行为前所未有。
\"发生了什么?\"我轻声问,\"我不在的这三天,还发生了什么?\"
文同珢突然停下脚步,肩膀微微发抖。当她转身时,我震惊地看到她眼中噙着泪水——十八年来我第一次见到她哭。
\"朴慏梧。\"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她太像她母亲了。昨天美术课上,她把另一个女孩的画撕了,只因为那幅画得了更高的分数。\"
我倒吸一口冷气。朴涎镇的恶毒基因完美遗传给了下一代
\"然后呢?\"
\"我惩罚了她。\"文同珢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让她独自留在教室反省。她哭了,说要去告诉妈妈就像当年朴涎镇威胁要告诉她妈妈一样。\"
这个轮回般的巧合让我毛骨悚然。历史在重演,只是角色对调了。
\"朴涎镇知道了吗?\"
文同珢摇摇头:\"还没。但我希望她知道。\"她擦掉眼角的泪水,表情重新变得冷硬,\"我要让她尝尝无能为力的滋味——看着女儿受苦却束手无策。\"
这种扭曲的复仇方式让我胃部翻腾。原剧中的文同珢虽然冷酷,但从未真正伤害朴慏梧,只是利用她作为接近朴涎镇的桥梁。现在的文同珢似乎已经越过了那条线
\"系统,\"我在心中急切地呼唤,\"这种偏离会造成什么后果?\"
没有回应。系统似乎在我昏迷期间进入了某种静默状态,这从未发生过。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脊背——如果系统都失去了控制,那么历史轨迹可能已经严重偏离。
\"同珢,听我说,\"我挣扎着下床,双腿虚弱得几乎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