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住我这里。\"我立刻说,\"网吧后面有间小卧室。\"
文同珢摇摇头:\"太危险。如果朴涎镇的母亲还在追查你\"
\"她八十多岁了,早就退休了。\"我安慰她,\"而且我这十八年非常小心。\"
最终,文同珢同意暂时住下,但坚持要用假名和伪装。看着她熟练地改变发型、戴上平光眼镜,我既佩服又心痛——这些生存技能本该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当晚,我们在小厨房里吃了顿简单的晚餐。文同珢优雅地用着筷子,动作精准得像是在表演。我注意到她吃得很少,几乎只是把食物在盘子里推来推去。
\"不合胃口?\"我问。
她摇摇头:\"习惯了。在中国时,我总是独自吃饭,慢慢就\"
我们陷入沉默。十八年的分离留下太多空白,不知从何填补。
\"朱如炡\"我试探着提起这个名字。
文同珢的手指微微一顿:\"他怎么样了?\"
\"还在当医生。未婚。\"我观察着她的反应,\"他偶尔会来我网吧。\"
\"不要告诉他我回来了。\"她平静地说,\"还不是时候。\"
我点点头,没有追问\"时候\"具体指什么。文同珢的复仇计划就像一盘复杂的围棋,每一步都精确计算,不容干扰。
饭后,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皮面笔记本,开始更新她的计划。我假装整理网吧账目,实则偷偷观察她——十八年岁月将她打磨得如此完美,连皱眉思考的样子都透着优雅的克制。那个曾经在我怀中哭泣的少女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静的复仇机器。
突然,文同珢抬起头:\"周姐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这个问题让我猝不及防:\"当然记得。那天朴涎镇刚用打火机烫伤你\"
\"你当时为什么选择记录而不是阻止?\"她的眼神锐利得像刀,\"你明明可以报警,或者直接冲上去\"
我的心跳加速。她是在怀疑什么吗?\"我觉得证据更重要。一时的阻止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