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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叫彭奴,生在徐州城外的彭家庄。打记事起,爹就在地里刨食。那年头兵荒马乱的,节度使们今天姓朱明天姓杨,庄稼人只管低头种地。七岁那年秋天,黄巢的旧部流窜到徐州,爹被拉去当壮丁修城墙。监工嫌他动作慢,鞭子抽断了三根。娘用草席裹回爹的时候,我跪在地上抠泥巴,指甲缝里都是血。
    第二年开春,娘带我往南逃。路上遇见同乡说,杨行密在扬州招兵买马,能混口饭吃。走到濠州地界,娘开始咳血。那天飘着鹅毛雪,她把我藏在破庙的供桌底下,自己摸黑出去找吃的。天亮时我在雪窝里扒出她,身子都僵了,怀里还揣着半块馊饼子。
    杨行密的大帐暖和得让人发晕。他捏着我下巴打量:\"这小子眼睛亮,养着当个书童。\"亲兵们都说大帅心善,可我知道他们是看我娘临死前塞给杨行密的那块玉佩——那是彭家祖上传下来的和田玉,雕着双龙戏珠。
    在杨府的日子比逃难还难熬。杨家大郎二郎专挑我值夜时往炭盆里泼水,说我这种贱骨头就该冻着。有个老马夫看不过眼,偷偷教我:\"小郎君得学会装傻,他们打你左脸,就把右脸也递过去。\"我记住了,下次二郎拿马鞭抽我时,我跪着给他擦靴子上的泥。那天晚上,我躲在马厩里嚼着黄连——苦味能压住眼泪。
    转机出现在天成二年。杨行密宴请徐温,我端酒时袖子沾了油渍。徐温盯着我看了半晌,转头对杨行密说:\"此子骨相清奇,大帅若肯割爱\"杨行密哈哈一笑,当场把我像物件似的送了人。出府时我回头望,杨家二郎正冲我比划抹脖子的手势。
    徐府的日子天翻地覆。徐温让我跟他的亲子徐知训、徐知询同吃同住,每月初一亲自考校功课。头回见徐温那天,我跪着不敢抬头。他拿戒尺挑起我下巴:\"从今往后你叫徐知诰,徐家的"知"字辈。记住,在老夫这里,蠢比坏更该死。\"
    我开始玩命读书。五更天就蹲在廊下背书,蜡烛熏得眼睛通红。有次背《孙子兵法》走火入魔,竟把墨汁当粥喝。徐知训笑我是书呆子,徐知询却偷偷给我塞伤药——他上个月背错文章挨了二十板子,屁股还没好利索。
    十五岁那年,徐温带我们巡视水师。战船列阵时突遇风浪,徐知训吓得尿裤子。我抢过令旗爬上桅杆,凭记忆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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