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满金一边习惯性地咬着指甲,一边皱眉看着远处,他对杜大人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既然大人觉得这边可能会出问题,那就有九成九的概率会有问题。
忽然,他身子微微紧绷起来,手指甲离开了嘴唇。
小路上,南边有一支队伍正朝城门过来。
为首的是个上了岁数的男人,他牵着的枣红马上坐了位戴着红面巾的女人,二人后面跟了十几名壮汉,一个个短衣襟、小打扮,前襟还都故意敞开露出了大块腱子肉,在队伍的最后是一挂大车,装着包裹和长枪短棒。
从表面上看,这明显是伙江湖打把式卖艺的,但加了小心的刘满金却从他们身上感到了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气势,杀气。
尤其那带头的老男人,举手投足都孔武有力、下盘也极为稳健,一看就是练过真功夫的。
这伙人,绝非简单走街串巷的草台班子。
刘满金示意其他人不动,只带了刚才过来搭话的那个队员走下了门楼,站到士兵们的后面等着对方过来。
不一会功夫,这伙人便到了近前,刘满金示意巡防营的人过去正常盘问。
“从哪来的?来白城做什么啊?”士兵问。
为首的男人微微一拱手。
“就如兵爷所见,我们是吃街头卖艺这碗饭的,刚从瞻榆县那边过来。但实话讲,那里买卖不行啊,兄弟们折腾了三天,铜板都没赚到半锣盘。这不听说许管带后天在兴隆街大婚,就想着这也许是个能赚点钱的机会,就过来碰碰运气。”
一席话说得是滴水不漏,询问的士兵也只好点头,随后一摆手,带着身后几个人前去检查大车。
刘满金一直没上前,只是静静地观察着。
随着他的目光游走,正好就与马上的女人对上了,在彼此盯了几秒后,才都同时错开了视线。
过会,去检查的巡防营士兵走回来,朝刘满金微微摇头,他也只能一点头,示意可以放行。
为首男人见有希望,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从怀里取出半吊铜钱就要送出来。
“兵爷辛苦”
可话没说完就被巡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