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怕的直叫唤。
“饶命!公子饶命!”
周郢借着又是一脚,直接让她喷出一口老血。
孟氏被婢女扶着出门来,被这场面吓到,周郢从不曾将外面的戾气带回府过。
“郢,郢儿!你这在做什么?”
“是不是那个杜家的小贱人给你胡说什么了?”
“你要是不满意,那就冲我”
周郢忍着怒火打断,“母亲,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与兰若姑娘清清白白,母亲若是非要找她麻烦,那儿子也只好加倍偿还给人家。”
“你伤她一分,我便自偿两分。”
孟氏被周郢的眼神吓到。
这一次,她真的从自己儿子的眼里看见了怒气。
就因为一个卑贱的女娘?
孟氏猛地咽下一口唾沫,“郢儿,你这是在威胁你的生身母亲吗?”
“就为了一个卑贱的女娘?”
“果然是教训的轻了,她居然敢挑拨我们母子俩的关系,早知如此,我就该”
“够了。”
周郢冷下眼色,“上京律法,不可对良籍之人滥用私刑。”
“母亲莫要忘了,我不仅是周家子,还是皇上亲封的九司提督。”
他身为朝廷命官,食万民俸禄。
可他却约束不了身边之人,何其可笑。
这和监守自盗有何区别?
孟氏被周郢的话伤到,“你,你这是要缉拿你的母亲不成?”
“我一个人含辛茹苦见你养育至此,你,你好的很!”
周郢闭了闭眼睛,沉声道:“儿子无意如此,是母亲一意孤行。”
“杜兄是我同窗旧友,我既有能力,便不会坐视不管。”
“母亲若是执迷不悟,休怪儿子冲撞母亲。”
“还有。”
他一顿,一字一句道:“兰若姑娘并未说什么,不过是儿子自己担心,才登门求见,瞧见春桃脸上的伤,猜到母亲当真寻了个麻烦。”
“儿子话尽于此,母亲好自为之。”
孟氏指着周郢,半响都说不出一个字,眼睁睁看着周郢大步走远。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