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闻言苦笑,刚要开口辩驳,却被朱元璋一声怒喝截断:"住口!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想着朝堂!"
朱元璋颤抖着指向朱标苍白的脸,冕旒晃动间满是痛心疾首,"老二医术精湛,你就在这安心养病,莫要再胡闹!"
"父皇,儿臣实在脱不开身啊。"朱标急得眼眶发红,"科举改制才推行一半,地方新政也在筹备,还有西北粮饷这些事务交接需得我亲自过问,贸然换人恐生变故。"
"咱还没死呢!"朱元璋突然拍案而起,龙椅在青砖上重重一震,
"你且在此处安心养病,朝堂之事自有咱和雄英顶着!"他转头看向马皇后,语气稍稍缓和:"标儿就交给老二夫妇照料,咱们每日派宫人来探望。"
马皇后含泪点头,伸手轻轻抚平朱标皱起的眉:"标儿,听你父皇的话。你自幼体弱,这次再不调养,可如何是好"
她哽咽着将儿子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他消瘦的脸颊,"你若是垮了,这天下"
朱樉望着兄长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一痛。他太了解朱标,那个从小就背负着储君重担的大哥,早已将天下苍生扛在了肩头。
沉吟片刻,他开口道:"大哥放心,每日可让属下来此汇报政务,重大事务可通过飞鸽传书与父皇商议。如此既能休养,也不耽误国事。"
朱元璋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朱标:"就按老二说的办。从明日起,咱带着雄英处理政务,也让他多历练历练。
日后你登基,也好有人分忧。"他想起朱雄英聪慧过人的模样,心中稍感宽慰,"雄英这孩子,颇有你当年的风范。"
朱标见父母态度坚决,知道再无转圜余地,只得无奈点头。他望着朱樉,苦笑道:"那就叨扰二弟了。"
"说什么话!"朱樉抬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你我兄弟,何须见外?府里的腊梅开得正好,等你身子好些,咱们还像小时候那样,在梅树下对弈饮酒。"
次日清晨,秦王府的膳房便忙碌起来。朱樉亲自盯着厨子熬制补汤,还命人在后院开辟了药圃,种上各类滋补药材。
尚炘和尚槿得知大伯要住下,兴奋地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说要给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