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腹下悬挂的青铜铃铛随着剧烈奔跑疯狂摇晃,铜铃表面镌刻的“八百里加急”篆文早已被磨得发亮。
“那是朝廷的传信兵!”独眼龙压低声音,铁钩般的手指指向驿卒腰间急速起伏的牛皮囊,“里面装的不是军情就是战报,劫了就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他猛地踹翻脚边的酒葫芦,浑浊的酒液在沙地上蜿蜒成暗红色的溪流,“我们劫财不害命,更不做通敌卖国的畜生!”
阿狗捂着发烫的脸颊,望着飞驰而过的驿卒。那人身后扬起的尘土渐渐消散,只留下枣红马铁蹄叩击石板的脆响,混着腰间鎏金铃铛的余韵,朝着暮色中的边关远去。
独眼龙捡起掉在地上的烟袋,在树桩上重重磕了磕:“都听好了,往后见着腰间带五爪火漆的,放行!谁要是敢动朝廷的信……”他独眼闪过寒光,铁钩在树干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老子先活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