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两骑快马自后方疾驰而来,踏碎满地冻雪,鎏金马鞍上的螭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二叔!"朱雄英的枣红马人立而起,少年将领的银鳞甲尚未沾染征尘,却已隐隐透出杀伐之气。
朱允熥紧随其后,腰间的狮头佩刀随着颠簸撞出清脆声响,仿佛迫不及待要饮敌血。
朱樉勒住踏雪,鎏金护甲摩挲着缰绳发出细碎声响。
他望着两个侄子年轻的面庞,目光扫过朱雄英护心镜上的蟠龙纹——那是太子一脉独有的徽记,此刻在残阳下竟与自己的玄甲泛着相似的冷芒。
"你们想好了么?"他的声音混着呼啸的北风,"这不同于倭国也不同于围剿明教那次,铁蹄踏过的地方,连白骨都不会留下。"
朱雄英挺直脊背,甲胄缝隙间露出半截猩红披风,恰似他眼底跳动的火焰:"二叔,若连战场都不敢踏足,又何谈守护大明山河?"
他忽然握紧腰间短剑,剑柄上的螭虎纹硌得掌心生疼,"依依她她会明白,我若贪生怕死,才是真正辜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