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丁丘取下嘴里的草针,朝着身后轻轻一弹。
“啊!”
一声惨叫响起。
那根草针恰好洞穿了那试图逃跑的吕家子弟正向前迈出的左脚,鲜血正顺着鞋底流淌至脚尖,然后浸湿地面上的青砖。
“谁再动一下,就死。”
丁丘轻描淡写的说着,生死在他口中,似乎就是一件如同吃饭喝水般的小事。
……
道馆内。
拖着人踏入道馆的陈彦,扭头看了一眼被亓官烬刚刚一掌拍烂的断壁残垣。
然后他随手将亓官烬丢在地上,自顾自的走到太师椅旁边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盏,先是嗅了嗅,随后抿了一口,眉头微皱,然后又吐了出来。
“比当初在明宵楼的时候,亓官传喻您请我喝的茶差远了。”
被陈彦用缚影索捆住双腿,动弹不得的亓官烬跪在地上,朝着陈彦的方向谄媚的笑了笑:
“陈首座,我当初应该没做什么得罪你的事情吧?”
“那倒没有,就是想问你点事情而已。”
陈彦道:
“把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之后,亓官传喻愿意继续在这儿当教习,就接着当你的教习,我绝不干涉。”
亓官烬只是讪讪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今天这一闹之后,他这道场教习是肯定当不下去了。
“不知陈首座,想问我什么事?”
尽管是空山宗早就已经覆灭的今天,亓官烬对陈彦的称呼仍然是首座。
这种感觉令陈彦莫名的有些怀念空山宗。
他想念很多人。
其中,有些人或许还能活过来。
也有些人,注定不会再见了。
陈彦回过神来,然后直视着亓官烬的双眼,缓缓开口:
“我想知道,七年前的空山宗在覆灭之前,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