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要笑不笑,礼貌内涵:“那也比狼心狗肺强。”
秦重无声嗤笑,他点了点桌案上的死亡证明,提醒道:“厉时安的死亡证明还在这,你注意点。”
顾淮淡淡撩了眼,不以为意:“他的腺体被我割了,你要他没用。”
真割假割不知道,但若要顾博士把吃进去的骨头再吐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秦重懒得计较这些,他今天叫顾淮来有更重要的事。
昨日接到监察局举报后,秦重趁机毙掉了江怀祯手中的一票否决权,并强迫江元首暂停一切事务,留职观察,事态紧急、时间紧张,江怀祯为了保住自己候选人的资格不得不退步,秦重如愿成为候选人之一。
事涉舒缓药剂和帝国秩序稳定,江怀祯犯罪事实也尚需查证,帝国高层一致决定密而不发,今日的大选照常举行,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焦头烂额的秦大元帅只睡了六个小时,起来便闻惊天噩耗。
秦清能做‘解药’之事,仿佛长了翅膀似得,短短一个晚上就传遍了帝国高层,早六点,他还没从盥洗室出来,就接到了各大要员打来的数十个电话,气的秦元帅一剪刀绞断了自家电话线。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直接给闻谨打了个电话过去,他不久前才因解千然狠狠坑了闻部长一笔,下意识就觉得这是闻谨的‘回报’。
然而电话接通后,闻谨却说这是他的家事,话里话外让他找顾淮解决。
早八点,秦重切断了军机署所有监控监听设备,将这方空间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与顾淮相对而坐,开门见山:“小清的血真能做舒缓剂?”
顾淮云淡风轻地注视着对面神情凝重的秦重,皮笑肉不笑:“秦元帅试验试验不就知道了?”
秦重深吸一口气,烦躁地压了压额角暴起的青筋:“顾淮,他也是你弟弟!”
“我姓顾,不姓秦。”顾淮不为所动。
“……”秦重沉默地看着他,半晌,他从抽屉里拿出支雪茄,夹起末端用雪茄夹利落一剪,又从案上旋出火机“咔嚓”点燃,雪茄不易点,许久才燃了一根,在仿佛无限被拉长的时间内,顾淮在袅袅升起的白烟中,静静望着秦重氤氲缭绕的冷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