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祯不看他,紧咬后槽牙,想说是,又恐助长他人之焰,想说不是,又无法反驳秦重之言。
组织部的赵老部长年近古稀,秦重的提议合情合理,根本无从拒绝。
倒是闻谨眉心微拢,扫了威风凛凛的秦元帅一眼,出手斡旋,言辞恳切:“赵老部长年事已高,更为弗西帝国现代化建设立下过累世之功,为表重视,闻某提议由江元首亲自派人,送老先生回去休息,并即刻联系首都第一综合医院出诊,确保老先生身体无恙。”
“江元首,您觉得如何?”
江怀祯尚未出言,秦重先似笑非笑看了闻谨一眼,他收回了那只挂在主位上的手,似乎觉得无趣极了。
现成的台阶,江怀祯自无有不允,忙不迭派人送赵部长下去了,可怜赵部长晕了半天,竟无一人敢上前救助。
“闹剧结束了,言归正传。”秦重以笔端点了点木质桌案,正襟危坐地环视圆桌一圈,众人接收到秦元帅威严强势的目光皆垂下头颅,面露难色,秦大元帅视若无睹,话语掷地有声:
“诸位都知道,明日就是本届元首票选开始的最后期限,帝国迄今为止还从没有过未提前公示票选人选的先例,但现在,”他以笔尖虚虚点了下墙上的挂钟,舌尖抵着侧颊哼笑:“现在是晚上八点,珍贵的六月十四日已经过去大半,诸位却还在这互相推诿,连个敢站出来表态的都没有!”
素日作威作福的各大要员默契地不出声,空气死一般寂静。
自秦重恢复元帅之位后,他们政坛这潭水是越搅越浑,适才废除的元帅制度被朝令夕改地重新抬回席上,与现有元首制度冲突矛盾,原本元首特有的一票否决权和一票通过权被秦重以遵循元帅旧制为由,强加在了自己头上。
这就导致一台席上,两个最高领导人,让其他人成了配菜,让制度法规成了笑话,偏偏大家被劳神子信息素诱导剂搅得心神不宁,非要靠秦大元帅才能苟住小命,也没精力去纠结所谓立法。
闻谨曾代表司法部提出重新修改拟定法规,第二日就被西京外狂暴的alpha堵得险些见了阎王,只能与同样苦秦家久矣的江怀祯暂时结盟,握住第二把尚方宝剑。
眼见会议成了秦闻两家的角逐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