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顾淮望穿时代大势。利用闻家掩护意图在不被秦家怀疑动机的前提下,彻底自毁腺体,变成beta从秦家的监视中逃脱,着手布局谋划推翻alpha世家垄断计划。
不久后顾淮身陷囹圄,数月后安全切除腺体金蝉脱壳,厉时安在顾淮消失期间分化成omeag,竟与秦重匹配度高达98,秦重设计巧取豪夺,逼迫厉家嫁子。
阴差阳错,悔之晚矣。
话至最后,顾淮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倦,他半跪上床,将厉时安紧紧抱紧怀里,嗓音干涩讽刺:“因为儿时经历,我自小便疯了魔似的渴望权力,渴望变强,渴望屹立于万万人之巅,我恨透了被欺辱、被辱骂、眼见亲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渺小之感,我厌恶一切弱小与怯懦。”
“我曾以为我无坚不摧,我无所不能。”
“我也以为她死之后,便在没什么能再入我之心,伤我之切,”顾淮高大的身躯蜷缩在omega不算宽大的怀抱里,瞧着滑稽又可怜,他把头埋进厉时安的颈窝,露在外的肩胛微不可查得颤抖着:“却没想到,我为秦家准备的两把利刃,最终都刺向了我自己的心口。”
十八岁那年,研制出信息素诱导剂,致使厉家出现在大众视线。
二十岁那年,谋划割除腺体摆脱秦家,利用时代大势推翻alpha垄断,却因错失厉时安分化,被秦重趁虚而入。
这许多年,这许多苦,他没有一秒肯原谅自己、放过自己,更誓不肯原谅秦家。
“对不起——安安,”他说:“这些…我始终不敢告诉你。”
厉时安阵阵恍惚,他揽着男人健壮的脊背,大半个身子都被压进了床头,几乎要倒下去,他抬起头朦朦胧胧往外瞧去,云层不知何时已藏了起来,仅有的那一轮弯月也离奇消失了,仿佛今日无星、无月、也无风。
天空黑压压一片,像深渊大口,要将他的心肝脾肺胃一股道吞噬进去,搅个七零八落,星落云散。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骤然惊醒,厉时安艰难抽出一只手紧紧拽着顾淮的臂膀,用力到虎口发疼,他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音也止不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