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的长相是十分具有侵略性的,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轮廓深邃、唇薄颊削,侧面的光影打在alpha的鼻梁上形成块浓墨重彩的剪影,厉时安瞧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alpha,默默攥紧了小拳头。
一秒、三秒、十秒……
厉时安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秦重眉心微蹙,一旁身着燕尾服的侍者见状赶忙要请厉时安进去,被秦重挥手制止了,秦上将亲自从椅子上起身,将手中那小东西别在腕上,向厉时安走去。
厉时安微不可察得退后少许,这会他瞧清楚秦重手里拿的是什么了。
那是他为他准备,又被摔碎的周年礼物。
一块破掉的玉石坠子。
心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下,不疼,却足够刺人。
omega终于开口说了他们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嗓音如这玉坠子般破碎:
“秦重……”
“嗯?”
alpha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脱掉白丝手套,在动作的间隙抬眼撩他,这轻飘飘的一眼却仿若藏了千钧重,把厉时安接下来的话打了回去。
秦重将手套和坠子递给佣人,走到厉时安面前居高临下的为人理了理袖口,用责问的语气说:“长本事了,说没说过不许自己一个人出去?嗯?”
厉时安记得刚结婚那会,秦重也会细心的为他整理袖口,带着些责问的语气关心他的行踪。
可不一样了,不一样的……
秦重不会用这仿佛逗弄宠物的姿态打扮他,像什么供主人消遣的小玩意,斥责他不够懂事,随便忤逆主人的意愿。
厉时安抬眸瞧着秦重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夕阳这会又沉下去不少,光线更暗了,他恍惚觉得有什么碎掉了,或许是自己的梦吧。
仔细想来,从始至终秦重都是这样一副态度,只是从前他沉溺在被爱的错觉中,不曾窥见丝毫端倪。
秦重明明听见他问解千然了的,以顶级alpha的敏锐程度想必早已将它今日的所见所闻摸了个一干二净,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呢?
好像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