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心乱成一团,可近在咫尺的顾淮却气定神闲,语气温柔而疏离,仿佛他们不曾相恋过。
也对,顾淮该恨透了他,不特意去揭开那道伤疤对谁都好。
厉时安说:“我一个人来的,顾医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想赶紧逃离这让他窒息的地方,全然将什么治疗,什么发情期扔在了脑后。
顾淮眉梢一挑,瞥了眼厉时安手里已经被攥烂了的挂号单,不确定得问了句:“你要走?”
厉时安点头,不解:“怎么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挂的是我的号。”顾淮勾起抹笑,他似乎有点愉悦,但厉时安总觉得这愉悦被压的有些怪,顾淮侧身让开那条路,说:“请进吧。”
厉时安楞楞地看着那扇大门,仿佛那不是医院的就诊室,而是什么可怕的行刑场,他不死心地碾开那团被捏成一团的挂号单,上面明晃晃写着:
挂号医师:顾淮。
…………
医院这么多医生,他偏偏挂到了最不该挂的那个人。
命运多舛,厉时安的心死的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