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望着窗外,突然笑了:“你们说,我们还会不会再回来啊,”
软经天沉默了一会儿,摊开手心——上面还有未褪去的茧。
“不想体现了,但是还想再回来看看,心情很复杂”。
直升机掠过海面,夕阳的余晖洒在平台上,折射出金属的冷光。
直升机舱门一开,小撒的脚刚沾地,膝盖就一软,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晃了两下。
“卧……地怎么在转?!”
他一把抓住舱门把手,还是做到了地上
白夜赶紧去扶着他,憋着笑:“别慌,你这是‘海上后遗症’——今天应该能睡一夜,不用怕半夜被警报吓醒了。”
“小白……扶我一把……”他龇牙咧嘴地试图站起来,结果刚撑起半寸,又“咚”地跌回去,“完了,我的腰不是我的了……”
白夜憋着笑,架住他胳膊往上拎:“幸好只体验两天,要是三天,你明天就得雇担架来机场接你了。”
小撒哀嚎一声,揉着后腰:“我现在相信台长说的了——他们工人每天的工作量,是我们的三倍。”他摇摇头,“不,可能五倍。”
白夜翻出手机里的合影:“你看王师傅的手。”
照片里,老工人布满老茧的右手像块风化岩,指关节比螺栓还粗。
“我们干两天就叫苦连天,他们干了十多年……”白夜突然哽住。
小撒望着机场玻璃外的蓝天,轻声道:“我以前觉得‘劳动光荣’是口号。”他轻声说,“现在才明白,那是用辛劳换来的勋章。”
白夜沉默片刻,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间,声音有些沙哑:
“不仅是辛苦,还玩命。”
“小了说,对他们而言这只是工作——养家糊口的工作。”
“大了说,这是事业。”他指了指手机里拍的钻台照片苦笑着说道“没有他们,还会有别人来干的,你不干有别人干,就是人多”
他顿了顿,突然苦笑:
“他们值得尊敬,所有劳动人民都值得尊敬。”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