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芙连声谢恩,纠结半晌后,又忐忑地问:
“王爷,奴婢此生不求姻缘完满,能一生陪伴伺候在小姐身边,已是奴婢的福气。若王爷可怜奴婢,能否答允奴婢另一不情之请?”
沈晏辞应道:“你且说。”
语芙含泪道:“王爷该听小姐说过奴婢的身世,当年渝州官乱,奴婢父亲涉事其中,举家流放漠北。
近日朝廷旧案重查,皇上震怒之下,要重判当年从犯。奴婢的家人被遣返渝州,判了秋后问斩。”
她本在榻上坐着,说至激动时,竟欲拖着残躯向沈晏辞下跪。
沈晏辞忙拦住她,
她只得在榻上艰难叩首,哭着哀求道:
“奴婢恳请王爷,可否向皇上求情,饶恕奴婢家人性命。流放为奴也好,充军下营也罢,总归留他们一条性命”
她泣不成声,又因叩首幅度过大,扯得伤口鲜血直流。
沈晏辞扶她躺好,面露难色道:
“此事可告诉了绮梦?”
语芙摇头,“奴婢得知此事时,小姐已回了母家为夫人祝寿,奴婢并无机会告诉小姐。
婉主儿和奴婢是同乡,她的父亲是渝州总督,这才可怜奴婢告诉了奴婢这些。这事本就是邵大人牵头彻查,奴婢也不愿让小姐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