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年事已高,此番受惊,须得好生休养,切不可劳累。也请皇上劝着太后,莫要再惦记着动身五台山为国祈福一事了。”
沈晏辞阒然失色,冷着脸道:
“慎刑司的人究竟是如何当差的?人关进去三日,竟还能让她暗藏凶器而不自知?”
李德全忙回话道:“奴才问过,说是雨燕将磨利的簪子藏进了鞋袜里,他们一时疏忽了。”
沈晏辞不愿再听,怒声打断了道:
“朕从前就是对他们太过宽容,才会让他们一个个当差都丢了心思!去传朕旨意,将慎刑司负责审问贱奴的宫人,一律杖毙!”
“皇帝。”
本浅浅睡下的太后,似是被沈晏辞这一声怒喝所惊醒。
她艰难地侧过身,看着沈晏辞,缓缓摇头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帝效仿先帝,素以仁德治天下。若因这事,徒增许多杀戮,岂不是与邵氏一般视人命如草芥?”
她虚弱极了,话又说得急,未说几句便咳嗽不止,
咳嗽起来又震动胸口,更扯得伤口愈发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