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翟记布庄在此处开了许久,到了如今这掌柜的,便依然是第三代了。
由于临着乱葬岗,便也做些丧葬生意。
那年春日,一个雨天。
翟掌柜就要关门,却听见了不远处几声唠叨——
“还大户人家,就是这么交代人的吗?抬出来,连个跑腿的银子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不过就扔到乱葬岗便是了,省的惹麻烦,到时候野狗啃咬,便也认不得面目,届时也找不到我们头上来。”
三个男人抬着草席匆匆赶来。
将草席潦草扔在了地上后,便匆匆离去。
翟掌柜是个心善的,自是不愿瞧着人死无全尸。
趁着下雨前,带着兄弟们挖了坑,又自己添了些银子,给那枉死的娘子弄了副棺材。
匆匆下葬后便离开了。
“那娘子还没有年老色衰,瞧着穿着也是大户人家的模样。”
翟掌柜长叹一口气,抿了口手边的茶,无奈摇了摇头。
李承佑若有所思,追问道:“所以,当年那女尸,生得与这位娘子一样的脸?”
掌柜的侧目看向沈万娇,心头又忍不住一惊,随机点了点头:“是了!一模一样!”
话音落下,沈万娇心头一悸——这天下若说是同自己生的一样的脸,便只有母亲了。
难不成,那具女尸,便是母亲?
她红唇翕动,良久才缓缓问出口:“下葬时,她是怎么死的?”
掌柜的思忖片刻,随后猛然拍了拍桌子:“定是被人勒死的!她的脖颈处,有一片青紫色的淤青,我瞧过太多尸首,绝不会认错!”
被活活勒死!
察觉出了沈万娇的不对劲,李承佑上前来,将热茶递到了她的手边:“兴许,只是巧合?”
沈万娇侧目,眼底闪过嗜血寒光:“那也要瞧了才清楚。”
雨渐渐停歇。
倾盆大雨过后,确实难以忍受的潮湿。
向掌柜的问了那女人坟墓的位置,沈万娇便已然迫不及待,随手抓起一旁的铲子,便匆匆向外而去。
李承佑也跟了上去:“谢娘子,你这是何意?”
“他说的种种,都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