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王府里,应该不会受这样的催促吧。”她抬眸,对上了李承瑞那双深邃的眼眸。
话音落下,她唇畔扯起一抹冷笑:“姐姐的命,还真是好。”
随后,她抽出手来,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随即长叹一口气:“时候不早了,王爷还是快些回去吧。”
女人突如其来的冷漠让李承瑞的心痛更甚,他没有说话,只是躬身行礼,随后离开。
短暂的温柔让他的不甘再次加剧,双拳紧握,皮下早已青筋暴起。
一阵劲风吹过,柳条簌簌作响。
入夜,承乾宫一片寂静,就要入夏,今年的蝉鸣来的格外早。
“陛下,又有瑞王妃的消息了。”睿公公上前来,将大补茶送到了李承佑的面前,随后跪了下来,为他捶腿。
“前些日子,定国公大寿,却将寿宴定在了太师府,瑞王妃回去后,可是一出好戏。”睿公公描述的绘声绘色。
“咱们这位太师,虽说表面上清廉,可从前花的,可都是先头娘子的嫁妆,谢夫人去世后,王妃出嫁时将府上谢夫人留下的物件全都带去了王府,如今这日子过得紧巴。”
“那日寿宴,王妃问太师要回谢夫人的尸首,若是不给,便将如今太师府的宅院收回去,可太师没有给,只给了银子。”
话音落下,李承佑眉心紧蹙,放下茶盏,垂眸看向身侧睿公公。
“谢夫人的尸首?”
看着皇帝惊诧模样,睿公公便明了了皇帝尚未知晓此事。
片刻后,他长舒一口气,将当年沈流云对谢清婉所做之事赘述一番。
话音落下,李承佑早已怒上眉梢,将紧握着的钏子猛地拍在案上,长叹一口气:“岂有此理!”
“用到娘子时便娶回家,用不到了便要将人休了做下堂妇,这是文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这是朕的老师能做出来的事情?”
愤怒伴随着冷漠,李承佑蓦地站起身来,随即走到一旁,将博古架上那本从前沈流云为自己抄的手札拿了出来,随即不由分说扔到了火盆中。
太监急急忙忙上前去,连忙安抚道:“陛下,可没要因为这等小事,气坏了身子啊!”
从前教书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