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某的任务,与你无关。”沈暮羽转身,靴跟碾碎一枚碎石,“但苏小姐的安全,我比你清楚轻重。”
苏浅突然按住额头。
林炎留下的链坠烫得发烫,像在提醒什么。
她望着远处翻涌的黑雾,又看向赖星澜发红的眼尾、沈暮羽紧绷的下颌线,喉咙发紧——这两个人,一个用偏执当枷锁,一个用冷静作屏障,可他们都在说“为了她”。
“那边有矿洞。”龙霄突然出声。
他断剑拄地,血珠顺着剑脊滴进石缝,“能躲。”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山体凹陷处覆着藤蔓,隐约能看见黑洞洞的入口。
叶岚摸了摸臂弯的笔记,指尖蹭到苏浅的血:“进去吧。”
赖星澜突然抓住苏浅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捏碎骨头:“我先说清楚——”
“进去再说。”苏浅抽回手,率先走向矿洞。
她听见身后脚步声乱作一团,白璎的机械足磕在石头上发出脆响,沈暮羽的短刃又滑出半寸,赖星澜的呼吸声粗重得像闷雷。
而山风卷着黑雾的腥气灌进领口时,她突然想起叶岚母亲笔记里的另一句话:“当守望者与破坏者都举起刀,最危险的,是那个被所有人争夺的‘钥匙’。”
而她,显然就是那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