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两个多月没能下床干活了,全家的重担都落在了王秀兰一个人身上。
往日勤劳能干的林中河,如今连翻身都需要妻子的帮助,这让他备受煎熬。
"秀兰啊,别干了,歇会儿吧。"林中河虚弱地说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细微而沙哑。
王秀兰把摘好的豆角端进屋,放在桌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是张大妈家的豆角,她来看你,还带了大半篮子。"她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但依然坚强。
"张大妈人真好,改天得好好谢谢她。"林中河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被子被咳得一抖一抖的,脸都憋红了。
王秀兰见状,心疼不已,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给他倒了杯温水,又帮他轻轻拍背:"喝点水,别说话了。"她的眼圈红红的,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在强忍泪水。
这病已经折磨了老林两个多月,却始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乡下的诊所只会开点消炎药,镇上的卫生院大夫也摇头说看不出什么,但病情却一天天恶化,连下地走路都成了奢望。
院子里传来张大妈的声音:"秀兰,下午的豆角都摘完了吗?"
"摘完了,谢谢你啊张大妈!"王秀兰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走出门去。
两个农村妇女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边摘豆角边闲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秀兰啊,你家大林现在工作怎么样?"张大妈一边麻利地摘着豆角,一边问道,眼睛却不时瞟向屋里躺着的林中河,眼神中满是关切。
王秀兰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眼睛都亮了几分:"枫子现在在市财政局当办公室主任呢!每个月工资有四千多,比镇上的干部都强!"说这话时,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是吗?"张大妈惊讶地说,停下了手中的活,"那可真是出息了!"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对了,我儿子在清水镇党办工作,昨天还跟我提起,说是这周有个叫林枫的人要从市里调过来,到财政所当干事。会不会是你家大林?"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