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蹦跳着,一会儿蹦到这边,捏捏这个的脸蛋,一会儿跳到那边,揪揪那个的耳朵,一个个一点反应都没有。
“哼~哼哼~哼~”
陈寻哼着小曲儿,摇头晃脑出了门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戌时,街头巷尾打更人的喊声响起,渐渐远去。
夜晚的显赫城不复白天喧嚣,除了一些妓院等娱乐场所,其他大多熄灯入眠。
街道上,偶有巡逻的城卫小队低声嘀咕着走过。
“听说了么,下午时,任府来击鼓鸣冤了。”
“任府?怎么个事儿?”
“呵呵,说是任老爷胞弟含冤横死在了外地。”
“哦?还有这种事,任老爷胞弟得罪了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任老爷与城主关系不错,想来能成功替其胞弟申冤,但由于案件涉及外地,恐怕没个一月两月结案不了。”
“嗯,随便吧,反正不关我们的事儿”
任府。
府门口的两个值班下人打着瞌睡,实在扛不住了,干脆挨着门沿坐下,一歪头,睡了过去。
府中,大多也已睡下,只有少许几个下人打着个灯笼缩着脖子巡视着。
“今晚府中怎么感觉阴风阵阵呢~”
“害,估计是棺材在府中的原因,心理作用吧。”
“哎,那老道士说什么尸变了,真是吓人啊”
“嘁,什么尸变,如果尸变了,怎么会这般平静呢?”
“你的意思是,那老道士唬人?”
“嗯,我感觉那老道士是唬人的,只是想从咱任府多捞点罢了。”
“真是可恶啊!”
“那有什么办法,人都已经死了,还不是由他这个道士咋说?所以说啊,死人钱是最好赚的,搞得我也想去当道士了。”
“”
任府大院中。
棺材便露天摆放着,周围洒落着零零散散的黑土。
任老爷本想将棺材抬进祖祠摆一晚,可老道士怕出现变故说什么都不答应。
任老爷也只好妥协了。
此时,大院中,两旁倒也点着些烛火,说不上多么亮堂,却也不过于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