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离开后,沈良才就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吧?”祝岁喜问他。
秦时愿反握着她的手,握得有些用力。
“嗯,因为我年纪尚小,沈良才成了我的监护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在我身上花费的心力我就越来越多了,他观察我的一言一行,探究我的情绪变化,到后来,他把我关在了家里的地下室。”
祝岁喜心里咯噔一声。
“他说我是天才,有时候又说我是魔鬼,他说我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能跟死一个死人呆一个晚上,可那是我的妈妈,不管她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不会怕她的,但他那时候已经有点疯癫了,他把更多时间花在了我身上,试图从我身上一定要得到些什么。”
他舌根疼得厉害,停了下来,捞了两次眼前的茶杯都没捞起来,仿佛视线中所有的东西都有些模糊了。
祝岁喜往茶杯里添了茶,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握着他的手腕,抬起他的胳膊,将茶杯递到他手中。
看他喝完了那一口浓茶,她才说:“他想研究你的基因,想看看你跟寻常人有什么不同,想确认你到底是天才还是恶魔,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公义的好事,他自诩自己走得是一条正确的道路,而你,已经不是他的侄子,只是实验室里的实验品之一……”
“他甚至没把我当一个活着的生命看。”秦时愿接着她的话开口,“我被彻底圈禁在了那个地下室里,身体长时间被禁锢着,他向我灌输仇恨,在我的身上和脑袋上插满各种仪器,然后告诉我,我父母的死,是他一手策划的。”
祝岁喜心头一紧,眉尖猛蹙。
“那时候我对他的恨意几乎达到了顶峰,当我的愤怒通过那些仪器,变成数据出现在他的电脑上的时候,他感到无比的亢奋和喜悦,但我慢慢的,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没有机会制造我父母的车祸。”秦时愿眼前恢复清明,他看向祝岁喜,“我推导了所有的细节,翻来覆去地想,沈良才不会是杀害他们的凶手,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他的情绪难得激动,祝岁喜又往他跟前坐了坐;“你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