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娘自然知道,谢容瑛想听的是那个与她有染的男人是谁,勾搭她问的什么。
而不是她刚刚在院落中所说的谢敬与燕氏的事情。
“奴婢与宋文佑很早就好上了。”梅小娘说着眼中多了几丝惆怅:“他在城东有一处胭脂铺子,去年奴婢身边的丫头在那里买过一次胭脂,奴婢用着甚好,一来二去就与他相识了,后来对奴婢也多体贴暖语,认识后的这段时间也是奴婢把持不住。”
谢容瑛听着这一段风流韵事,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她对男女之事没有任何情绪一样。
“这一年之中,奴婢与他感情甚好,他好奇主君与夫人的事情是在月初,我开始以为他只是随便一问,也没有多在意,就说了一些府中上下都知道的。”
“只是后来他询问的越来越仔细,奴婢就开始怀疑,就质问他为何要盘问这些他不该问的。”
“在奴婢再三的追问下,他才与奴婢说了。”
谢容瑛抬眼看向梅小娘,眼中这才有了些许的兴趣。
“他说有一个女人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向我打探主君与夫人的事情,说事成之后还有一笔银子。”
“事成之后?”谢容瑛挑眉:“这个事成之后是什么意思?”
“奴婢从宋文佑的语气中听出应该是主君敌对之人想要从主君身边安插女人。”梅小娘越说背脊挺的越直:“奴婢知晓主君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就想着把他与夫人的事情告诉宋文佑也没有关系,因为主君并不会看上外间所安排的女人。”
“毕竟连夫人都没能入主君的心。”她脱口而出这句,立即看向谢容瑛的脸色:“姑娘,奴婢说错……”
“你继续说。”谢容瑛似乎对梅小娘的这番话没有丝毫的动容。
梅小娘闻言,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容瑛,在真的感觉到谢容瑛没有任何的动怒之意后。
才继续开口:“所以奴婢就把主君与夫人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宋文佑,想来宋文佑也把奴婢所说的那些事情告诉给了那个女人。”
“意思是,日后可能会有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父亲的身边。”谢容瑛漫不经心的说:“那个女人或多或少会带着我母亲的性格入我父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