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就是老侯爷的长兄从陇西回来,带着妻儿还有孙子都回来了。”悦儿说着声音低了不少:“不过奴婢都是听前院的张妈妈说的。”
听着远处传来别样生机意趣的热闹声,老人眼神麻木。
老侯爷的长兄。
这勇毅侯何时多出了一个长兄?
“老夫人!”悦儿眼见床榻上的老人要起身惊呼一声。
枯瘦如柴的双手紧紧握住少女白皙的手腕:“他们在何处?”
悦儿看着那双浑浊的眼睛,脱口而出:“在祠堂。”
“带我去。”老人嘶哑的语气带着祈求:“悦儿,带我去。”
不知是想要弄清楚悦儿口中的大主君,还是她想起了这一生因为太多枷锁在荒谬中度过的不甘,在悦儿的搀扶下竟站起了身。
老人蹒跚的走出了主屋。
眼前一片白芒,怎是用萧条二字来形容?
这些年她腿脚不便几乎很少出屋子。
曾几何时,她的院落哪怕是冬日也花团锦簇,如今除了那窄小通往外院的小道,无路可走。
少女搀扶着佝偻的老人一步一步走出东苑,仿佛要走到尽头。
沿着青石板径直走至西侧底,便是褐木门,黄铜环,往上瞻望除了‘宗祠’牌匾外,好大一枝丫探出墙头,枝头上挂着两颗干瘪的小枣尤其显眼。
这段路,老人花了整整半个时辰。
耳边的热闹声也转移了方向,显然‘祭祖’的热闹过了,老人满是沧桑的手紧握着祠堂大门的黄铜环,颤颤巍巍的往六年没有踏入的秦家祠堂走去。
悦儿有些不安,她松开了老人的手:“老夫人,您要进去吗?”她刚进府就被安排在了东苑照顾这个府中上下都称呼老不死的老夫人,人人都不喜,觉得没有前程,晦气。
也不知这位老人与勇毅侯府什么关系,要到勇毅侯府养老。
虽有疑惑,但悦儿觉得在这位老人这里很踏实,还没有勾心斗角,她也就留了在了东苑。
此刻她看着眼前没有生机暮年的老人,竟说不出的害怕,尤其是那双浑浊的眼睛,戾气仿佛能灼烧她的肌肤。
她好似能感觉到眼前这位老人与府中的主子们有着不一般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