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海城,让我向您和师娘问好。”
“真有那个心,应该会亲自来看看我们好不好。”洗完手的卫教授出来,“听说你要来,你师娘去超市买菜了。”
霍准老老实实拍马屁:“我也好多年没吃过师娘做的家常菜了,很想念。”
卫教授皱眉说:“还是别念了,你师娘做饭又不好吃。”
“……”霍准哪敢接这话。
卫教授往客厅里走,宁夏和郑姝惠站在旁边打招呼。
“你们好。”卫教授点点头,算是回应,“别客气,坐着。”
他没坐,几个小辈也没好意思先坐。
等卫教授在茶几前的一把太师椅里坐下了,宁夏他们才陆续坐下。
霍准本来还想跟老爷子唠唠家常,然后才说正事,卫教授手一伸:“要我看的东西呢?”
“这儿。”宁夏把郑姝惠放在包里的盒子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小心送过去。
卫教授先打开盒子,看了看,然后放下盒子,起身去书房,出来时手上戴了手套,还拿着一个放大镜。
老爷子把挂在脖子上的眼镜戴上,从盒子里取出东西,放在放大镜下细看了半天,再翻看底部款识。
“形制精巧,釉脂莹润,从胎质,釉色,风格,款识来看,出自成化年间。”
“釉里红成功率低,‘千窟一宝’,这件高足杯绘图红的极正,如凝血,如宝石,很漂亮。”
霍准好奇:“啥叫千窟一宝?”
卫教授说:“因为烧制难度大,一窑仅得一件正红色,那个时代没有温度计,全靠人的眼睛看火苗颜色,凭经验掌控温度,窑温高一点飞色,低一点发黑,几百件里能烧出一件颜色正的,就算烧高香了。”
“宣德以后工艺失传,康熙年间才得到重视,但早期烧出来的红也不是正红,而是红中泛黑……历经三朝,才将这项技艺达到了新高度。”
霍准“哇哦”了一声。
卫教授说:“基本判断是好东西,没有作伪。”
郑姝惠面露喜色。
宁夏拿出手机,屏幕上有当年周老爷子拍的那件一模一样的高足杯,“卫教授,您看看这件,既然烧制难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