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度老头子,更何况老头子还认识廖副局长。
这事绝对跟他有关系,没跑了。
温南州的脸沉凝的厉害,这一次,穗穗若是无事还好,若是有事他眼底闪过厉色,温南意和温南山,都别想好过。
在这个年代,想要保护一个人很难,可要想霍霍一个人就太容易了。
他心里转着各种危险的念头的同时,还想着救沈穗的方法,实在不行,他就用自己换穗穗。
暴露总比穗穗受罪的好。
去市局的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
然而等他到了市局,看到了市局门口正在跟廖副局长告别的沈穗以后,一颗心才忽忽悠悠的落到了实处。
站在原地缓了缓过快的心跳,他抬脚走了过去,哑声喊道:“穗穗。”
沈穗侧过头冲他安抚的笑了笑,才转过头继续跟廖副局说话:“多谢廖副局的提点,我记下了,也会看着我爸的,之后的事情就麻烦廖副局了。”
廖副局颔了颔首,又跟温南州说话:“南州同志,又见面了。”
“廖副局。”
廖副局是老油条了,当然不会做出什么惹人怀疑的事情来,点到为止的寒暄了几句,就借口自己还有公事,回了市局。
等到他走了,一直在旁边装鹌鹑的沈二柱才重重的嗤了一声:“披着官皮的都不是好东西!”
然后看了沈穗一眼:“你们滚吧,老子去国营商店打点酒压压惊。”
沈穗也不管他,只说:“喝酒归喝酒,管住你那张破嘴。”
“滚滚滚!”
沈二柱一步三晃的走远了。
沈穗才和温南州说:“走吧,回去,边走边跟你说,我这几个小时过的老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