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进屋内,收拾出来一个包裹。
就抱着包裹走到安陵容面前跪下,磕了个响头。
安陵容颔首,“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顺天府需要备案,小元子,你带着栗四娘的和离协议走一趟吧。”
“是。”
院子里正挣扎着挣脱绳索的男人听了“小元子”三个字就是一愣。
这名儿?
谁家奴仆是叫这么个名儿的?
周围暗搓搓看了许久热闹的人也俱是猜想连连。
这样的名字叫法,通常只有那些去了根的太监。
能用得起太监的这这几个贵妇人身份怕是不简单啊!
“…非皇亲国戚用不得太监啊…”
议论纷纷。
并未多理会这一句话带来的波澜,安陵容几个带着栗四娘和安溪直接回了宫。
眼看着马车进了宫门,栗四娘双眼亮的跟灯泡似的。
是太后娘娘!真的是太后娘娘!
这么些年了,自己终于时来运转了吗?
在太后娘娘身边,哪怕是做个粗使的,这辈子也值了啊!
栗四娘与安溪都安置在厢房,安陵容传了太医给她们看诊。
两人几乎都浑身是伤,栗四娘骨肉之上层层叠叠的都是淤青伤口。
安溪更是里外都虚浮。
看诊的两个太医越看越是汗涔涔的。
这些伤痛,换了常人这会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这两人却是精神饱满,靠着一股子气硬生生挺住了。
“不拘用药,哀家要你们尽快将安溪与栗四娘的身子养好。”安陵容对着太医说。
“太后娘娘大恩大德,草民没齿难忘!”安溪和栗四娘皆是下跪磕头。
“哀家带你们回宫,自然是有用你们的地方。”安陵容气定闲神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捋着茶沫。
“草民愿为太后娘娘赴汤蹈火。”安溪和栗四娘异口同声。
“不知太后娘娘需要我等做什么?”栗四娘问道。
她已经和离了,身上带的东西也不多,她想要生存下去,便要迫切的展现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