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巍然见西文彦情况不对,也是安慰道:“西老兄,放心吧,陛下既然都答应了,不会让这些纸大批地出现在咸阳,定然没事。”
这一点其实他们早也有料到,只是他们认为,现在造纸的技术应该是不成熟,赵凌的意思是三年后或许技术成熟了可以多造一些。
但三年后也未必就能造多少,所以当时西文彦并不慌。
谁能料到他娘的现在就可以一天造五千张来的?
而且一张还能分成十份的那种。
不当人!
完全不当人啊!
西文彦已经慌得说不出话来,面对孟巍然的安慰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他娘的说这些风凉话,站着不嫌腰疼是吧?
郦食其很是时候地说道:“对了,孟家主,那边还有个库房,在下带两位一同去看看。”
孟巍然眼皮一跳,和郦食其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安和疑惑,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难道?
不是吧?
郦食其读懂了孟巍然的眼神,点了点头:“正如孟家主所想。”
此时无声胜有声。
孟巍然狠狠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西文彦,再看了看郦食其,又看了看嬴政,眼神中充满了慌乱。
好似一个初见意中人,心中兵荒马乱,开口立马被拒之后生无可恋。
他方才劝西文彦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丑。
嬴政倒是依旧显得云清风淡,他倒是想笑,但这两人也算跟了他许多年了,对大秦多少是有些功劳的,这个时候若是笑出声来,会让人觉得是他父子俩一起算计人家。
他家儿子把人坑成了傻狗,他还当着人的面笑。
这真的合适吗?
嬴政面沉如水,努力板着一张脸,似乎在心中严厉无比地斥责赵凌这种丧心病狂的行径。
憋笑真的太难受了,嬴政现在其实很想一个人走远点好好笑一阵。
郦食其带着众人来到另一个库房,满满一个库房,堆满了布袋,他解开门口布袋的绳子,里面全都是细腻无比的白盐。
孟巍然伸出手抓了一把,在手里揉搓着。
这细腻的手感,这熟悉的感觉,再抬头扫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