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德,我也舍不得你,离开你就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可继业还那么小,离不开人照顾。”
“我的身体也不好,要是我跟你一起去了,继业怎么办呢?他一个人留在京市,你能放心吗?”
她说着,眼圈更红了。
“那就带着继业记忆去,继业一定也希望跟父母子啊一起。”陈友德说的斩钉截铁。
秦琼玉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她顿了顿,继续情真意切地说。
“但是我听说那边到处都是黄沙,风沙大得很,种树开荒都是重体力活,我这身子骨,去了也只会拖累你。我留在京市,不仅能把我们的孩子好好养大,还能时不时地给你寄些东西过去,让你在那边也能好过一点。这样,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秦琼玉说的认真,好像字字句句好像都是在为陈友德考虑,为这个家考虑。
陈友德要不是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早就把她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这会儿恐怕还真会被她这副样子感动,让她留下来好好生活。
可惜啊,陈友德现在已经彻底看清了秦琼玉的真面目,他自己也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大好人。
秦琼玉这套温柔解语花、善解人意的把戏,现在对他已经完全没有用了。
还给他寄东西?
只要他前脚一走,她后脚绝对会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说不定立马就能攀上别的男人,继续过她的好日子。
“不用等我了。”陈友德打断她的话,脸上的深情不变,“既然你也舍不得我,那不如就带着继业,跟我一起去吧。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友德,你别说这种气话。”秦琼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几分,勉强维持着镇定,试图安抚他。
“你是去服刑的,又不是去享福的。那边什么都没有,继业还那么小,他去了,这一辈子就都毁了!你不想儿子以后有出息了吗?他可是你们老陈家的根啊!”
她试图用孩子来打动陈友德,反正只要把他哄走了,天高皇帝远,自己往后如何行事,他也再干涉不着了。
这或许就是这辈子他们两人的最后一面了,再多哄他几句,也没什么关系。
“他是我陈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