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从宫里回来后,她就自作主张为他定下了那门亲事,从那之后,宁书澜虽未表现出明显的不满,但永平公主总觉得他与自己之间有了一层隔阂。
看着他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公主几次欲言又止。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天人交战。终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宁书澜。
“书澜。”公主轻声唤道。
宁书澜停下手中的剑,转过身来,恭敬地行礼:“母亲。”
公主看着他,眼中满是关切和试探:“你每日如此苦练,可是有什么心事?”
宁书澜沉默片刻,答道:“儿臣只是想勤练武艺,不负母亲期望。”
永平公主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那日母亲为你定下婚事,未与你商量,你……心中可怨恨母亲?”
宁书澜微微一怔,随即上前一步,握住公主的手:“母亲为儿臣考虑周全,儿臣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怨恨母亲。只是男儿志在四方,儿臣想着先建立一番功业,再成家也不迟。”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你能如此想再好不过了,黎莹是个好女孩儿,母亲不会害你的!”
如今华宸已封了太女,书澜与她便再无可能了,裴昭璟占了皇夫的位置,北辰帝不会允许宁书澜做小的,毕竟他身上留着一半禾家的血。
“弘远大师说的三年,还请母亲把婚期挪到三年后。”
“这是自然,黎莹还小,黎家也等得。”
眼瞅着他是真的放下了,永平公主高高兴兴的备厚礼准备去黎府。
她离开后,宁书澜放下手中的剑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