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可还记得三年前,那西南之乱。”
皇后一听太子这话,便知此事非同小可,“你起来再说。”
太子起了身,“那次平乱,儿臣遇刺,虽躲开了要害,可那箭中有奇毒。若是当时那箭中孩儿心头,便回天乏力。”
“只是儿臣虽躲开了那箭,那毒却是难解,若是让薛泠有孕,她生产会出事不说,生下的孩子也会天生体弱,难以活过三岁。”
皇后未曾想过,竟还有这样的事:“那你身子如何?那毒如今还未解,你——”
“母后莫要有心,九手神医已经为孩儿调养了两年多,待体内的毒素再少些,便可放血去毒。”
“放血去毒,人岂不是血尽身亡?”
“只需每日放上一碗血便可。”
皇后从未想到,这背后,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如今她也顾不上太子子嗣的事情,太子身中其毒,他虽说得一切尽在掌控中,可他到底有没有说全,她却是不知。
“你可有骗我?”
“儿臣怎敢骗母后。”
皇后冷嗤:“你不敢?你胆敢的事情多得很!”
“这般说来,确实是本宫误会薛泠了。”
说到此,皇后蹙了蹙眉:“你身中奇毒之事,薛泠可知?”
太子眸色微变:“儿臣不想让她知晓。”
皇后听他这般说,自然知道他为何不想让薛泠知晓。
“罢了,今日是本宫着相了。只是——”
皇后想到那侧妃之事,瞧了一眼太子后,“既如此,你回去和太子妃说,今日本宫和她说的事,便不作数。”
“母后和太子妃说了何事?”
皇后知自己办了坏事,不想此刻让太子知晓:“你若想知晓,回去问你的太子妃不就知道了。走吧,本宫累了,想歇歇。”
太子见状,便不再问了,“儿臣告退。”
待太子走后,皇后将桂嬷嬷唤了进来。
“桂嬷嬷,去本宫的私库中,挑些赏赐,送去给太子妃,便说,太子妃今日做的糕点,本宫很是喜欢。”
桂嬷嬷一怔,“娘娘,可要尝尝太子妃送来的奶酥糕?”
“哦?她当真是做了糕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