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着不知餍足的太子,“殿下,到了。”
谢珩耳力极好,早便知道马车入城,更知马车到了诚意伯府门前。
他却还是有些舍不得松开,虽撤开了些,却也还是在那唇上含了又含,直到薛泠嗓音中带了几分急,他怕她生气,这才真的彻底松开。
薛泠只觉双唇热疼,她抬手抚了抚,也不知唇上可是红肿起来了。
若是红肿起来了,岂不是让旁人知道,她和太子在这马车上做了何事。
“没肿。”
谢珩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用指腹抚了下,笑道:“不过是有些红。”
薛泠本就脸红,听到他这话,好不容易消了些又重新涌上来。
外头的长顺唤了一声,得不到车里的人回应,外头的碧月和长顺就识趣地不再做声。
二人站在马车前,只耐心地等着。
约莫是过了一刻钟,马车的车帘方才被人掀开,太子从马车上出来。
随后,薛泠也从马车上探身出来。
太子将她抱下了马车,“四皇子一党近日不安分,你且注意些。孤军中有要事商议,便不送你进府了。”
“好。”
薛泠应了一声,“殿下也多加小心。”
“嗯。”
薛泠抬头瞧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回府。
太子站在马车旁,看着她的背影走进诚意伯府,直至那伯府大门关上,才收了脸上的柔色,转身上了马车。
薛谌在亳州之事,在中秋之时,终究是瞒不住。
九月一过,上京便入了秋,天也一日比一日冷。
薛泠大婚的前三日,薛谌方才从亳州赶回来。
此事诚意伯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也无甚心思去追问他去亳州作何。
“阿姐。”
薛谌心虚地瞧了薛泠一眼,薛泠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陪婉清?”
如今沈婉清身孕已有五月,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不过是天冷了,衣衫厚了些,平日也不易看出来。
薛谌自是惦记妻儿,讪笑着便跑回了院中。
大婚那日,薛泠天不亮便起来开始梳妆。
吉时已到,她拜别爹娘,由薛谌背着出了伯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