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川向云非晚看过去。
一想到云非晚要去四方城受苦,他便心疼得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这一次,哪怕赴汤蹈火,他也会护着她。
宋淮川眼中的情意直白,云非晚在琢磨着如何跟他说,没有注意到,却被从远处过来的宋明简看了个正着。
见着这一幕,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作为男人,他如何不知道那个眼神代表什么。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三弟,居然对自己的嫂子有这样的心思。
他恨不能当场把宋淮川教训一顿。
怪不得不认他,怪不得不帮姚韵儿,怪不得连见一面都不曾,原来是一直在为云非晚打抱不平。
“吃里扒外的东西……”
宋明简气得浑身颤抖,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发出沙哑的啊啊声。让他的思绪强行回到眼下。
宋明简看了一眼自己如今的模样,瞬间自惭形秽,自卑的情绪蔓延全身。
他今儿才知道,云非晚居然跟他和离了。
而且是开了祠堂,由族中长辈做主。
为什么?
凭什么?
十六年的夫妻,她居然在他死后还要跟他和离,难道就不顾念一丝夫妻情分?
他不信云非晚这么绝情。
这几日,玉兰院鸡飞狗跳,他学乖了,没有去凑热闹。只远远的站着观战。
在姚韵儿被抓伤了脸,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的时候,也知道上前安慰一二,拍拍她的肩,给她倒一杯水喝。
这才能在他们四个的夹缝中生存下来。
这几日,他甚至还学会了煮粥,只要家里有米面,他便能有一口吃的。
也才能在他知道和离的消息之后,拄着拐,瘸着腿来到前院。
他想要去问云非晚,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要让她知道,他还活着。
反正他已经没了别的指望。
他了解云非晚的性子,宽容大度,也重情重义。
或许看在宋宴清的份上,或者看在这十多年的陪伴份上,只要他低头认错,云非晚定能可怜他一二。
哪怕恢复不了身份,能得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