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挣扎越悲哀!
鲁正文看着无助痛苦的季墨阳,安慰道:“远离京城,主政一方,也算为国为民,不枉费你读过的书。”
不枉费又如何,他要的从来不是读书做官,可是谁又能懂。
回到翰林巷,闵绒雪见季墨阳回来倒头就睡,又从鲁正文那里知道季墨阳昨晚出去应酬,只觉得季墨阳如今开窍了,马上就能在翰林院混的风生水起。
她让马氏煮了醒酒汤,亲自给季墨阳端了过去,欣慰道:“你如今也知道结交同僚,如此甚好,只要你能在翰林院吃得开,凭你的才华,出人头地那是早晚的事情。”
见季墨阳抬着头,失神的望着屋顶,她又忍不住劝道:“我还是那句话,这朝堂上哪有单打独斗的,你若想仕途平稳,不仅要多结交同年,更重要的是要有个得力的岳父,只要你岳父提拔,你平步青云也是指日可待。”
“还有那宴小姐,之前不过是周星纬冒用你的名义写了信,现在你只要重新和宴小姐通信,不愁她不会爱慕上你,到时候……”
闵绒雪越说越起劲,仿佛晏家立刻就要把女儿嫁过来,然后宴大人就开始鼎力支持唯一的女婿。
季墨阳听得心中无名火起,闵绒雪知不知道,他越是蹦跶着往上爬,越容易被皇上忌惮。
他等闵绒雪说完,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被贬的广阳王的儿子?”
闵绒雪一愣,不在意道:“你也说了,我们现在已经被贬成庶民,皇上都亲自下旨让你科举,可见根本不忌讳你的出身,更何况京城里有那么多有爵位的宗室亲贵,皇上要防也是去防他们。”
“他们都不学无术,只求平安富贵,用不着特意防备,而我要当真成了哪个重臣的女婿,才是让皇上觉得碍眼。”季墨阳疲累道。
这个观点,闵绒雪不赞同,她反驳道:“皇上最是重视才华,怎么会因为你的出身,而让你的才华埋没,就好比当年你外祖,虽然出身寒门,但是才华卓越,一样被先帝重用,如今你的才华比你外祖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出身让皇上有些忌讳,他也舍不得你这么好的人才。”
季墨阳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闵绒雪想的太天真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