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今柏何时入职、何时升迁、何时分房,这在单位都是有详细文字记录的!你们可以去查,看到底有哪项是经过了我手的!”
蓝世龙完全不像被审讯的嫌疑人,反倒像是训斥下级的领导。
“他杀了人,那是他人性扭曲、道德沦丧,你们去治他的罪就好了,怎么来攀扯我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难道一个杀人犯随口说有人指使了他,被他攀咬的人就要被定罪?”
蓝世龙说东说西,话里话外都不承认胥父胥母的死跟他有关。
他甚至还对胥父胥母的死表示惋惜,对吴今柏的恶行进行痛斥。
审讯的公安同志被他弄得疲惫不堪。
好好问,他不配合回答,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严厉问,他又捂着胸口,说自己有冠心病,受不了有人对他大呼小叫。
胥毅峰站在审讯室外半个多小时,几次产生推门而入的冲动。
关键时刻,是陈向东出现,给他递了瓶矿泉水。
并安慰他:“别着急,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都是老油条。没有铁打的证据,他肯定是会咬死不认的。”
胥毅峰眉头紧蹙,“可现在的关键,就是没有证据。”
“谁说没有?吴今柏不是交代说,当年你父母掌握了他行贿受贿的证据,才惹来杀身之祸的吗?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我还是建议你回去找找,没准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听到陈向东的话,胥毅峰眼睛一亮,想到了之前老房子着火的事。
之前他以为吴今柏是想销毁关于调换胥军顾延卿的证据,现在想来,或许是想销毁更重要的证据!
“多谢提醒!我这就回去找!”
胥毅峰当天就废寝忘食地翻找起父母留下来的东西。
经过几乎两天不眠不休的努力,他终于在母亲的一本工作日志中看到相关证据。
他马上将证据移交警方。
回家后继续翻找查阅剩下的资料。
“后来我又在咱爸的素描本里发现了证据,咱爸真是个人才。”胥毅峰苦笑摇摇头,“咱爸竟然画了一页纸的格子漫画,把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