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立刻回应,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眼神像水面结了一层冰,淡得没有波澜。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我不想知道。”
霍衍一怔。
姜远寒语气平静:“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回头看,重要的是以后。”
她说着,夹起那块狮子头,咬了一口,笑了笑:“味道还行,可能比你们科研院食堂的差点意思。”
霍衍没有再追问,只是低头喝了一口汤,唇角悄悄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她说以后才是最重要的,那是不是也代表,她愿意把那个以后里,分一点给他?
这顿饭吃得很踏实。
饭后出门时,天已经黑了,街上的灯光一盏一盏亮起来,洒在地面,拉出他们两个并肩的影子。
走到台阶下,姜远寒忽然停了脚步,看向饭店门口那堆空水泥袋子。
魏振国早就不在了,连一点影子都没有留下。
她没多看一眼,只是转过头,说:“走吧。”
霍衍嗯了一声,默默接过她手里的外套,替她搭在肩上。
……
夜风卷着尘土刮过巷子,魏振国一身泥灰地站在门口,伸手推开那扇半旧的木门。
屋里灯光昏黄,徐秀芬正坐在炕沿边,一边削苹果,一边嘴里自言自语念叨:“人家都说那贱人现在翻了身,穿得跟干部家女儿似的,勾搭上霍衍可真了不起,你看看,咱家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上她!”
魏振国脸色铁青,一步步走进屋:“你趁我不在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徐秀芬愣了愣,随即不以为然地撇嘴:“还能干嘛?我去市场找她算账,那副德行,真气人!我想着不能白走一趟,就顺手把表带上了,那表你放那儿十几年也不戴,留着干嘛?”
魏振国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响。
“你、你拿那块表去干什么?”
他步子一晃,几乎没站稳:“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当年在科研院立了功,部里嘉奖的,全厂才发了三块!那是我最后一件像样的东西,是我还能留脸在街坊邻里前说话的底气!”
“底气?”
徐秀芬瞪眼站起:“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