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璃很聪慧，不过半月的时间，便将藏书阁中的书看了个七七八八。
就连杨徒然也惊讶于她的进步神速。
“殿下的悟性，实是让杨某佩服。”
“不过殿下须谨记，剑谱所载不过形骸，纵使殿下尽数记住、运用自如，仍是拾人牙慧。”
“江湖争锋，生死一线，唯有将百家剑意融会贯通，各取所长，熔铸己身，才能出奇制胜。"
杨徒然盯着沈昭璃，说得很认真。
沈昭璃对上他的目光，却无端生出几分愧疚来。
“杨徒然，我跟你们这些人不一样。”
“我之所以拼命，不是因为我真想参悟武功秘技，而是因为我有不得不赢的理由。”
她想保护大靖，想保护楚云峥。
无论如何，都是为了一己私欲。
相比之下，那些混迹江湖的人就要坦荡得多。
俗世间的功名并不能牵绊他们。
也难怪那些江湖门派，纷纷不屑于和朝堂之人扯上关系。
“我当然知道这些，殿下。”
杨徒然的语气却很平静。
他微微笑着，抬起眸子看向沈昭璃，神情很温柔。
他鲜少露出这样的神色，让沈昭璃都觉得有些陌生。
“从认识您的第一天就知道。”
“您碍于身份，定不可能像我们这样洒脱自如。”
“可您的身上，也有让我羡慕的一面。”
如果说，他效力于萧兴业，是出于报恩的无奈之举。
那么效力于沈昭璃，便是真心诚意地为她的个人魅力所折服。她的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将人深深地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