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真怀着身孕不可能去观刑,忠儿更不可能去,从小到大,她在卜氏那里从未感受到过母亲的关爱,相反是动不动的拳打脚踢,和不堪入耳的辱骂。她一直想不通,为何当娘的会对自己的女儿有这么大的恶意。
只有宝哥儿是真想去,宋锄头是真的疼他这个儿子的,宋真真便随他去,让徐小虫跟在后面。
等他们午后回来的时候,宝哥儿几乎走不动道,是徐小虫扶着回来的,他整个人面色惨白、眼神呆滞,回了房就开始吐。
宋真真没有给他颓废的机会,给他找了个严厉的先生,天天逼着他读书练字,稍微出个神,一个戒尺就打过来了。宝哥儿应付先生的课业都应付不过来,根本没有时间想他爹娘的事。
转眼到了十一月初八,黄历是诸事皆宜。
人逢喜事精神爽,谢三郎的娘病情有所起色,刚一好转便带着媒婆上门提亲。
谢三郎的娘钟氏慈眉善目,请的媒婆也是尽她所能最好的。
为了表示诚意,他们带来了一对大雁。这几天,谢三郎一直守在城外的山林里,守了几日才寻得这么一对大雁。
因为忠儿的家庭情况特殊,宋真真便作为娘家人出面,邱嬷嬷经验丰富也跟在后面。流程倒是大同小异。忠儿提前交待过,她要替她奶奶守孝,三年后再嫁。
这一点,钟氏没有异议,她家当家的也是今年逃荒的时候意外身故的,三郎也是要给他爹守孝的。好在孩子们还小,等个三年还是耗得起的。
亲事定在三年后的十月初八,亲事议定后,谢家送来了聘礼,比不得世家大族几十抬甚至上百抬,但都是他们尽全力在能力范围内准备的最好的。
宋真真让人专门在忠儿住的梅苑里收拾出了个库房,将聘礼收进去,钥匙交由忠儿亲自打理。至于忠儿的嫁妆,她当天就清理了一大堆稀罕物放进库房了,其他的再慢慢准备。
“夫人,宝少爷不见了。”福伯喘着粗气跑过来,“先生说他一早来上课就没见着宝少爷,派人去催,回话说是宝少爷不舒服,晚点去上课。哪知等到这个时辰了,宝少爷都没有出现。老奴派人去看,宝少爷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