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冻的浑身打颤,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又环顾四周,试图找到自己的衣服。
“该死的。”他这是碰上小偷了,偷什么不好,非得偷他的衣服!
傅淮心中骂娘,至于为什么不用嘴巴骂,当然是因为冻的张不开嘴了。
傅淮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想着是回农场还是回家。
已经过了一半的路程,去农场和回家的距离一样,傅淮哆嗦着身子想了想,决定立马回家。
一路风雪,路上行人稀少,少有的几个行人都埋着头往前走,所以看见傅淮糗样的并不多。
傅淮拼命的蹬着腿,希望下一刻就出现在家中。
浑身失去了知觉,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关上门回了家,快速的窜进了房间。
傅母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阿淮,你怎么了?”傅母站在门口敲着门,“你的衣服呢?”
傅淮哆嗦着打开衣柜裹着军大衣打开了房门,整张脸冻的发青。
“我我我路上碰见打劫的了。”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傅淮感觉这具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什么?你碰见打劫的了?”傅母惊得捂住了嘴巴,“你受伤没?”
傅淮摇了摇头,愤怒的握紧拳头:“打劫钱也就算了,关键是那人竟然脱光了我的衣服!只给我留下一件路透,骑车回来的路上,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淮的嘴唇毫无血色,眼里满是红血丝,看上去像一个纸人。
傅母心疼的走进了厨房:“你快上床上躺着,我给你煮一些姜汤。”
“好。”傅淮转身钻进了被窝,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牙关打颤。
过了许久,傅母煮好姜汤端了进来,傅淮面色红润的躺在床上,表情平静而又安详。
傅母一惊,伸手摸了摸傅淮的额头,这额头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她心疼的直抹泪,动作快速的走到客厅翻找起了退烧药。
傅淮服下药后过了许久才恢复清醒,傅母担忧的拿着毛巾擦拭傅淮脸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