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晚眼底闪过恶意,她抿了一口牛奶,舔舐着唇角,心中计数着时间。
一……二……三……一百二……
何清宁突然眉心一簇,胳膊撑着桌面缓缓站起。
“我去趟厕所。”她步伐踉跄的跑出了教室。
“清宁,等会就要去礼堂汇合了!”
“你们先去,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外面的铃声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前往礼堂集合。
许令晚喝完玻璃瓶中最后一口奶,把玻璃瓶放到桌肚中后缓缓走出了教室。
厕所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何清宁窜稀的声音。
何清宁表情痛苦,黏腻的汗水粘在身上,可能是昨天晚上被子没有盖好着凉了。
许令晚悄声走进厕所,听着里面的动静,掩住口鼻退了出去。
厕所门口有一把锁,晚上的时候打扫卫生的阿姨会把工具放进厕所后并锁上门。
许令晚指尖摩挲着手里的锁,眼底闪过阴翳。
这次的表演,红星服装厂的厂长也会过来观看。
在台上亮相的机会就是进入红星服装厂的敲门砖。
再有一个月不到,高二的学生们就该毕业了。
毕业最可怕的就是面临下乡,离开自己熟悉的城市去农村受苦受累当知青,没有人愿意的。
今年国家制定了200万知识青年下乡的计划,离高中毕业还有一个月,知青办的人就开始跟催命一样的催了。
想要不下乡,要么是家中独子,要么重病残疾,要么参军,要么有工作,要么结婚。
高中毕业后大多数人的年龄达不到领结婚证的年龄,所以靠着结婚躲避下乡是行不通的。
如果死活不愿意下乡,会被停发粮票,父母也会被送去‘学习班’,并停发工资,以开除职位威胁,街道还会对其进行批斗。
许栋梁与何月不会管她的死活,她要是不筹谋,最后的命运就是下乡干农活。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下乡插秧的画面,雪白的小腿上爬满吸血的蚂蟥,蠕动的毛毛虫落在头上……
许令晚猛的摇头,试图挥退脑海里恶心的画面。
她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