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香烟袅袅,青天白日幔帐却是垂落而下,掩了榻间春色。
屋门口,沈元思贴身小厮听着屋内女子娇吟声不断,一张脸上神色变幻最后归于平静。
他家公子胆子太大了,什么人都敢动,也不想想,待东窗事发之际,该如何脱身
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榻间,颜昭与沈元思云雨过后依偎休息。
榻中暖意之间裹杂一些不明味道,若有大夫在此,想来能认出来,此乃纵情香的香味。
纵情香乃是盛京极为流行的房中助兴之物,不少贵族世家都会取用,只是此香夹杂麝香,对女子并无助益,很多世家夫人极为排斥,认为是污秽之物,同房之时并不会允许自家夫君取用。
所以此物多半妾室用的较多。
颜昭脸上浮现一抹不正常红晕,但眼神却是清明的。
“你这大白天把我叫来,也不怕被人发现。”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透着掩不住的欲色,显然受纵情香影响,余潮还未过去。
“怕什么,家里人都以为我在准备今年春闱科考,闭门谢客,不会来打搅你我的。”
颜昭抬眼:“昨日父亲回来说,皇上要去城外察访民情,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要有所准备了。”
沈元思拍打着颜昭的肩,目有思索:“不错,这奉州一事兹事体大,皇上格外上心,若能在此事上叫皇上有所留意,对你我都是好事。”
“正好,粥棚不是你提议开设的,刚好可借此邀功。”颜昭说。
沈元思点头,但又略加迟疑:“粥棚虽说是我提议开设,但我却鲜少前去,那些百姓怕是不买账。”
颜昭坐起身来,目有幽光:“吃水不忘打井人,没有你的提议,哪有她们一口粥喝。”
“只是”颜昭说话声一顿。
沈元思捏过她的脸,让她低下的脑袋被迫扬起:“只是什么。”
颜昭眼眸一勾,面带思索:“你说过,你那粥棚似乎是你五妹妹在看管,这么长时日下来,那些百姓恐怕与之熟稔了,你若与她一同出面,皇上问起,那些百姓只会说你五妹妹的好,哪能记得你半分。”
“你的意思”沈元思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