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捏了帕子,想着该找个什么法子发作一下柳锦棠。
一直在旁没说话的沈老夫人开了口。
"五丫头说的没错,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半夜偷了你屋中东西,定是个身手好的,指不定已经盯了你屋中物件良久,不如就找旭儿帮忙,给你把这贼人捉了,也省的你在这如无头苍蝇般乱转。”
说着沈老夫人看了一眼柳锦棠,又道:“你既问了五丫头,家中其余人也得仔细盘问一下才是,这事不小可不能疏忽。”
沈老夫人看似是在替柳锦棠说话,柳锦棠却并未觉得感动。
沈老夫人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沈家。
沈氏脑子不清醒,想要找她麻烦,可沈老夫人却是个清醒的。
这家中贼人是谁都行,唯独不能是沈家子嗣。
若把这贼人名头安在她脑袋上,败坏的可不止止是她柳锦棠一人的名声。
外人看来,你沈家小姐需靠偷窃过活,定是受了委屈与不公对待。
主母苛待子女,是个不好相与的,以后我家女儿嫁入你沈家,日子定是难过。
簪缨世家小姐手脚不干净属家风不正,家中其余人又能好到哪里去,不可嫁娶。
家中长辈对府中事宜不闻不问,任由主母苛待子女闯下祸事,家庭不和睦,长辈无作为。
上一次的金簪一事她娘终归还是没学乖,还想故技重施。
不用脑子想也能知晓,沈老夫人岂能叫她把这污水泼到家中孩子身上。
偏她娘该聪明的时候却犯蠢,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又机智的可怕。
有点心眼子全花她这个女儿身上了。
能坐上沈家夫人的位置当真是她烧了高香了,否则就以她娘这脑子,白送给别人别人都嫌蠢,更遑论做这沈家当家夫人了。
沈老夫人这话一出,沈氏也知这事恐怕不能在找柳锦棠的麻烦,只得点点头,把沈诗婧与沈诗语二人叫来一同询问,却没有叫沈元思。
沈诗婧看了一圈问:“怎么没见三哥。”
沈诗语笑回她:“你忘了,三哥要参加春闱考试,近日都在院中复习呢。”
沈元思近些日子在院中准备春闱考比,去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