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帝王,对那些老臣有怒,却无法动他们,自是憋闷。
也并非杀不得,只是坐上那个位置,考虑的太多,想要皇权稳固,靠的就是大臣互相牵制。
除非是捏到了对方不得不死的把柄,否则想要处置一位大臣,谈何容易。
“陛下想要臣何时启程。”沈淮旭待他稍稍冷静后出声。
乾顺帝沉凝片刻,似在思索。
见他犹豫,沈淮旭再次开口:“陛下有所顾忌?”
乾顺帝抬眼,眸中透着对沈淮旭的欣赏:“还是元祉你懂朕。”
乾顺帝起身,走至案后,扔给沈淮旭一卷卷轴。
“近日时家旧党频频出现在盛京城内,爱卿觉得他们所为何事?”
乾顺帝的眼神变得幽深,看着沈淮旭时透着难以捉摸的光色。
沈淮旭并未打开卷轴,只道:“时家旧党在找人。”
“元祉知晓?”乾顺帝诧异:“找何人?”
沈淮旭把那卷轴放回桌案:“臣正在查。”
乾顺帝负手而立,神情难测:“朕要你抓捕时家旧党,一个也不许放过。”
沈淮旭并不意外乾顺帝会有如此反应。
这卷轴上的东西沈淮旭不用看都知晓是什么,无非就是有人发现了时家旧党的踪迹,查探出对方踪迹特书写了卷轴呈给皇上邀功。
当年时家冤案太过惨烈,那天数白银不翼而飞,如今时家旧党再现盛京,乾顺帝不怕是假的。
怕那些人有异心,自是想除之而后快。
沈淮旭起身抱拳:“臣遵旨。”
乾顺帝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前往奉州一事待过了新年再说也不迟,时家一事你且费心。”
“这是臣应做的。”
乾顺帝点头,眼睛看向沈淮旭露出了笑容来:“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听闻你在盛京外开设了粥棚?还拨了银子给那些奉州百姓买了药物与衣裳?”
“没想到啊,叫满盛京百姓闻风丧胆,心狠手辣的沈都督,也善心大发会做好事了。”
沈淮旭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应当是那小戏精借他名义所做之事。
“沈家确实设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