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拿着钥匙一脸担忧,“夫人,这可是您全部的钱啊,现在拿走了,下个月三春晓的新货可怎么办?”
姜渔一脸严肃,“下个月我再想办法。”
人命总比钱重要。
“为什么,为什么咱们不告诉侯爷,让侯爷想办法呢?”
姜渔盖盖子的手一顿,脑海里回想起华氏的话:
“要是婆母知道了,非休了我不可!”
她将盖子合上,摇了摇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暂时麻烦不到侯爷,但是”
姜渔转向钱妈妈,“我和三夫人如果今日午时还不回来,你马上去告诉侯爷,昌乐坊第三条街记住了吗?”
钱妈妈慎重点了点头。
天边已经露出了一条白线,晨雾昏沉沉的。
玉摘和翠捡被绑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越听,额角的青筋绷的越紧。
华氏正哭诉着:
“你们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只是把人引过来就行,为什么要剁范妈妈的手指!”
范妈妈脸色惨白,整个人晕倒在华氏的怀里,呼吸微弱。
她手上的伤口被华氏用自己的衣襟包扎了,可还是被血浸得透湿。
“呸--”
马三爷一口唾沫吐在自己刀背上,用衣襟擦了擦。
“踹了你们那许多脚她都不出来,可见这娘们儿是个谨慎的,不见点儿血她能出来救你吗?!”
华氏呜呜地,“她是说话算话的,说送钱来一定会送,你们能不能,能不能先让我们回去?范妈妈需要大夫!”
“做你的梦!”
钱他们要,但是这场戏更要做得完美。
不多时,街道外面便传来脚步声,有下面跑腿的跑来报告,说姜渔已经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便有人将人引了进来。
姜渔进了这间促狭的小院子,四下观察了,见自己的丫鬟和华氏两个都没问题,将背上的小包袱往面前的桌子上一甩。
“一千五百两,请。”
“倒是痛快。”
马三爷上前,从那包袱里取出零零散散的银票和碎银子,点了好几遍。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