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泪珠点点滚落。
“祖母”
她好想说她舍不得祖母,但是她知道,若想不伤害祖母,尽早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和离书你们小叔已经写好,你的嫁妆你都带回去,因着是侯府的过错,是我们没有教育好砚青,所以私下里会给你补偿。
过两日便将你父母寻来,双方说定了,再去官府盖了章,你便是自由身了。”
穆氏抚着姜渔的手,“祖母真是舍不得你呀,是我们祖孙缘分浅,是我们侯府留不住你这样好的姑娘。”
说着穆氏背过身去,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强撑着支起一点点身子,从床铺里侧拿出那份姜渔的嫁妆单子。
颤颤巍巍递给姜渔。
“收好,收好~”
“祖母”
穆氏红了眼眶,“便是你以后不是我们徐家的孙媳妇儿了,我也依旧是你的祖母,你以后若是遇到了咳咳”
说了太多话,穆氏本就虚弱的身子此刻更是耗损过多,一下子咳得昏天黑地,靠在软榻上不住喘气了。
姜渔连忙和康嬷嬷一起将祖母扶倒重新躺下,又着人去叫府医给祖母看看。
她坐在床边,握着祖母的手,看着她虚白的脸色分外心疼,她伸手掩住祖母还准备继续叮嘱她颤抖的唇,摇了摇头。
“祖母,和离一事复杂,不急于一时半刻,您先养好身体,这几日渔儿还是等得的。”
老夫人强撑着的一口气这才泄了下去,陷入了昏睡之中。
这几日,整个侯府都陷入一种人心惶惶的氛围之中。
老夫人昏睡了两个日夜都没有醒来,府医只说是急怒攻心,让好好养着。
大房二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轮流去伽蓝院侍疾。
而三房的徐砚青被侯爷关在院子里,若甫园外十几步就不让人靠近了,侯爷的人轮番在那里巡逻。
于是事情的突破口就只剩了姜渔这里。
度过了孕初期不适的林氏终于被从自己院子里放了出来,此刻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鸟雀一样,围着姜渔团团转,看她拨弄算盘珠子。
“姜渔,你嘴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