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他从前事事能操控她,他不信她现在如此绝情。
终于,他走到大门的雨廊之下,沈时笙喊住了他。
他嘴角扬了扬,心中冷哼,她到底是在吓我,这种时候,就看谁把谁逼得更紧。
他以为沈时笙会挽留,未曾想,沈时笙是说大年初一迎喜神的事。
字字句句是警告。
他一甩袖迈出沈府大门的门槛,又转头看堂屋门槛里的沈时笙。
她端庄美丽。
父女俩四目相对,沈荣安一个恍惚,竟仿佛看到了沈徽珺。
那母女俩的脸如出一辙,淡淡的目光,疏离高贵,仿佛从未在乎,从未好好看他一眼。
此刻的一幕,竟与二十多年前,他初来时一模一样。
来时,去时,恍如隔世,他心里骇然一抖,头晕得厉害…
沈时笙瞧见了沈荣安眼中的不甘与怨怒,临走时扶着门柱的手,指甲盖竟将大门的漆刮掉了一丝。
这是有多恨她,才会用如此力道。
冬日寒风料峭,沈时笙身后暖炉徜徉也暖不了迎面扑进来的寒风,她心头冷,手更冷。
阻止她高嫁,给她夫家甩脸色,沈荣安真是她亲生父亲么。
若不是,那小时候父亲对她每日的陪伴是装出来的?她发烧,甚至起水痘都是沈荣安陪着。
若她是沈荣安亲生,他会为了一个义女抛下亲生女儿?她还想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柳缃绮是父亲的私生女。
沈时笙控制不住厌恶沈荣安,带着前世的怨。
她得查清楚此事。
沈荣安和柳缃绮走了。
大门重重关上。
沈时笙留了所有管事、小厮、佣人开了个会。
“诸位在我有事的时候,是真上,够义气,我都记心里了。
往年的年礼是按五块现大洋办,今年的年礼按二十块现大洋来办。
我今年生意上事务繁忙,且婆家新年需要我来操办,时间上来不及给诸位准备新年礼了。
今日会后,诸位就去珠妈妈那儿领新年礼。
大家帮我守好沈府,我好好经营生意,咱们大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