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声响起,宋致远把考卷递到窗口处,等衙役过来收了试卷,开了号舍的门锁,宋致远赶紧拎着考蓝走了出去,哎,这三天他算是被屎尿给腌入味了,本来他还以为马桶是一天收一次,结果却是一场考试才收一次,这种天天和自己的排泄物待在一起真是要老命了。
出了贡院大门,宋三牛梁伯父孟伯父几人早就站在外边等着了,见他出来宋二宋三赶紧上前接过少爷的考篮,把少爷扶到马车上,宋三牛不放心儿子跟着进了马车,一进马车就闻到一股臭味。
用手捂住鼻子皱着眉问:“儿子,你身上这是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屎味”
“哦哦啥?”
等梁师兄他们也出了考场后,几人这才乘坐马车回了周宅。
三人都很疲惫,也不问考的如何,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早饭后,早早回了房倒头就睡。
等到第二天进了考场,还是一样的程序,考官喂了一波心灵鸡汤后,号舍落锁,第二场考试正式开始。
今日天色有些不好,早上刚刚结束一场毛毛细雨,空气中寒意很重,饶是宋致远身上套了五件单衣,还是觉得有些冷,旁边号舍的学子应该也是觉得冷,“啪啪”的跺着脚,宋致远也跟着跺脚了好一会,又揉搓了几下有些僵硬的双手,才开始铺平草稿纸开始答题。
第二场考的也和乡试差不多,只不过难度稍微大些,主要是考行政能力测试。
如这一题问:“论唐代藩镇之祸与禁军改制得失。”
这题目他考公务员的时候就见过,这题问题的根源是,从“边防利器”到“割据毒瘤”。
唐玄宗自己给自己埋了一个大雷,为了打吐蕃、契丹等地方,他在边疆设了十大节度使,要钱给钱,要兵给兵,光是安禄山一人就兼任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管理今天河北、辽宁、山西,兵力占了全国一半,这么大一块肥肉吊着,人家不造反才怪。
后边德宗被镇藩打出长安,痛定思痛搞改革,把边防军改成中央直属部队,结果却让太监当军统帅,简直是“赶走豺狼,迎来猛虎。”
宋致远想了想落笔写道,一:强干